江北枫心里明白何仲文在提防什么,毕竟下岗名单是按照家庭条件来确定的。

        比如说张三,他妻子在棉纺厂上班,儿子也已经参加工作了,这种情况下,可不就得他下岗嘛。

        你要是说自己拿过三八红旗手,那人家李四还拿过先进标兵呢。

        要是你吹嘘七舅姥爷在市里给领导开车,不好意思,那就得把你的名字从留岗名单里划掉。

        何仲文打开门,让江北枫进来后,赶忙又把门关上。

        “小江啊,还是你好啊,警察可是铁饭碗,哪像我们,这就是个瓷饭碗,早晚得砸。”

        江北枫把二八大杠停在车棚,一时没有转身,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何仲文这话。

        时代的微小变动,对每个个体而言,都可能是难以承受之重。

        毛宁那首《涛声依旧》,此时也无法给这些下岗工人带来多少慰藉。

        挨过这时代的剧痛,未来真能迎来美好的生活吗?谁也说不准!

        “何大爷,您忙您的。”江北枫打了声招呼,便朝着厂办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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