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爵的语气里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
我笑了,笑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撞出回声:“那好,孔老师,我只问一次。”
我的目光直逼孔爵:“你有没有,曾经想放落进无尽渊的学生走,哪怕只有一次?”
我的话一出口,室内的空气就像是瞬间凝固。
叶欢和施棋同时错开了方位——他们知道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一定要沾上血才能入鞘。
只是,不知道会沾上谁的血而已。
孔爵一步走到门前,将手按在了门板上。
我沉声道:“孔老师,这是要走么?”
孔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把他的指尖在门板上顿了顿之后,轻轻敲了下去。
孔爵的第一下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怕惊动什么;
第二下顿了半秒,力度忽然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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