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爵背对着我说出这句话时,原本绷直的身躯微微垮下来:“但是,校规不许。”

        我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学校里的规则,并不只是在针对学生?老师也有必须要严守的规则?”

        孔爵就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世上任何一种规则都存在着漏洞,校规没说,老师不能……不能提醒学生怎么……绕过规则。”

        我沉声道:“你有办法绕过规则?”

        “我没有,但是有人有。”孔爵道:“你们看到钟楼上的绳子了吗?”

        “那根绳子,不是给他自己用的,是给‘下一个老师’留的。”

        “你猜,为什么吊死的人,脚永远朝着,校门反方向?”

        我瞳孔猛地一缩,孔爵没有明说,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等于是告诉我:其实,老师也想逃离这所学校。

        我还在琢磨着孔爵的话,他按住了宿舍门的把手:“想活,就别做学生。想做学生,就别想活。”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闪身一步,手掌“砰”地撑在门板上:“孔老师,你把话说完再走。”

        孔爵没抬手,只盯着门把,他指节上的青白更深了几分,甚至连手腕都在微微颤抖,就像是在用力压制着什么:“元争,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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