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棋低声道:“这不是学校里的全部老师,王静安没在。”

        “也算正常!”我随口回应道:“迎接重要人物,排不上号的人自然不用出场。”

        我这话说完,却又觉得有几分不对了。

        如果,王静安在学校里没有什么地位,她又凭什么特招学生,甚至招聘老师?

        我正在思忖之间。对面,四位邪儒踩着最后一缕夕照而来。

        双方相距三丈,同时止步。

        校长先抬手,五指并拢,掌心向内,儒礼中最普通的“请”式。可当他手臂抬至与肩平齐时,背后铁门“吱呀”自开半寸,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了一把。门轴声嘶哑,却盖不过二十一名教师齐压半步的袍响。

        二十一人看似无意迈出的那一步,却让衣袍震出了旌旗招展的猎猎之声。

        邪儒首领亦抬手,却不是“请”,而是“让”。他双掌交错,左掌覆右拳,指节微凸,像一柄倒立的圭。掌拳相抵的一瞬,对面二十一人的衣袍,就像是被重物牵扯着垂落了下去,平整中带起了几分恭敬。

        校长目光垂落:“四位先生远道,文昌书院蓬荜生辉。”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暮鼓似的沉闷:“只是校规森严,未鸣钟不得入门,尚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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