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澜的妈妈去年跳楼,遗书只有一句:‘我再也借不到补课费了。’”

        “校方怕影响报送,把消息压成‘意外坠亡’;班主任在班会上说:‘想开点,你妈是你妈,你是你,别拿情绪当堕落的借口。’”

        我指尖一紧,纸边被捏出潮印。

        “还有更巧的,”君子安点开手机录音,沙沙电流里是一段宿舍夜谈:

        ——“许归澜,你再这么摆烂,学校就取消你的保送推荐。”

        ——“求之不得。”许归澜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我把命押给这所学校,它连我妈一句道歉都不肯给,那我让它什么都得不到。”

        录音戛然而止。仓库外恰好起风,吹得照片翻面,背面用圆珠笔写满了小字,同一句话重叠成深深的沟:“把学校,写进我的死亡通知单。”

        叶欢拿着照片道:“这么看的话,她的怨气确实不小。不过……这借不着补课费,也不至于死人吧?”

        施棋摇头道:“你是不懂‘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现在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什么第一第二,都是补课补出来的。别人学一遍,我学两遍,甚至三遍,四遍……成绩不就上来了。”

        “不用补课就能名列前茅的孩子实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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