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棋握着狼毫的指节瞬间发白。
她当然明白,这一题是死扣:只要写下“圣人无错”,便等于承认退学是“自甘堕落”,先前所有抗辩皆被推翻;若写“圣人有错”,则当场触犯校规第十条“谤圣”,立即记第三次大过,流放深渊。
更可怕的是,她刚刚写下“我敬自家祖师,不尊儒家之圣”,已被规则判定为“离经叛道”,如今再踩“谤圣”这条红线,便连我也救不了。
三息已去两息。
阴冷声音再次催促:“一息之内,考生不答,视为弃考。”
施棋的笔尖在纸面上抖出一滴墨,却迟迟落不下去。
我一步上前,按住她的肩:“换我。”
施棋惊声道:“现在是我在答题,换成你的话,算不算违规?”
我笑道:“你忘了,这不是在考试,是在切磋。考试不允许替考,切磋还不允许换人么?”
施棋这次猛然醒悟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些卷纸被评多少分都不重要。那些学生不可能判定我们不及格,只能用不断让我们考试的方式留住我们?”
“那是自然!”我笑道:“对方是准备用我们先入为主的意识,让我们觉得自己是在考试。只要考试不及格,我们就得被留在无尽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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