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字锁链刚成形,就被热浪烤得扭曲,金字一个接一个坠落。

        校工抡着扳手冲进火场,火星溅到他中山装的袖口:“娃子——!”

        他喊得撕心裂肺,可回答他的只有爆裂的课桌抽屉:一具具尸体在火里坐直,又迅速坍缩,像被抽掉骨头的稻草人。火温太高,连“文昌”木牌都来不及变黑就化成赤红的汽,汽里飘出极细的童声——

        “老师好。”

        那声音不是一声,是上百声叠在一起,从每一具胸腔的裂缝里漏出来,又被火焰吸回去。校工愣住,扳手“当啷”落地,砸碎了自己的脚面,却感觉不到疼。

        校长站在火圈中央,金盾只剩薄薄一层,像被烤化的玻璃罩。他抬头看我,嘴唇蠕动,没有声音,可我读得懂——

        “我护过他们一次,又一次……还是护不住。”

        我握着劫命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刀身映出火海,也映出我扭曲的脸。我想告诉他:这是唯一的解法。可嗓子被烟呛住,只吐出一口血沫。

        施棋、叶欢一左一右的扶着我,迅速向后倒退。

        我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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