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折磨下,格罗玛什的双眼里充满了血丝,但是他强忍着没有让身体出现任何反应,以免让兽人们原本就低沉的士气更加跌入低谷。
“嗬嗬……”
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声,让周围其他的兽人内心一颤,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酋长因为他们的无能在发火,于是行进的过程中更加不敢吱声了。
所以,格罗玛什的异常也没被兽人们发现,他一直坚持到回到伐木场的营地,回到自己的帐篷,才扶着帐篷的木桩大口喘气。
这位强壮的兽人浑身被汗水浸湿,就好像才从河里被捞起来一样,全身上下的血管像是蠕动的小虫子一样,不断地收缩和膨胀。
痛苦的后遗症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格罗玛什才逐渐感受到汗水浸入伤口时的刺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颤颤巍巍地坐在兽皮地毯上。
平日里称手的【血吼】被格罗玛什艰难地放在一旁,兽人端起一碗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试图缓解那种饥渴感。
格罗玛什把喝完水的木碗随手一丢,抹了抹嘴,神情和躯体十分疲惫:正如萨尔所想,格罗玛什体内的魔血侵蚀已经无法挽回了。
因为这个原因,格罗玛什才想在自己被魔血折磨的彻底变成废人前,为部落做更多的事情。
他不要命地战斗,杀敌,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喜欢被鲜血淋遍身体的感觉,而是他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够偿还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时间不多了……我该怎么才能解决这些棘手的对手?”格罗玛什颓废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平时的锐气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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