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煞气,比昨日更浓了些。

        它像一条狡猾的蛇,顺着灵脉的纹路游走,不急于发作,只是一点点渗透,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一举反噬。

        “园主。”

        鹿禾提着竹篮走来,篮里装着刚采摘的灵草,叶片上还挂着露水。她的手指依旧习惯性地捻着衣角,指甲盖的白痕淡了些,却还是能看出昨日的惊惧。“灵田里的草都长好了,俺摘了些,能入药,也能辅助修炼。”

        她把竹篮放在石台上,目光落在墨玄指尖的玉片上,眼神里带着担忧:“灵脉里的煞气,还没找到源头吗?”

        “找到了。”墨玄的声音很沉,像石台上的青苔,带着凉意,“在灵脉最深处,与古葬坑相连的地方。”

        鹿禾的身子微微一僵,指尖捻得更紧了:“是…是天魔本体搞的鬼?”

        “是,也不是。”墨玄摇头,猫瞳里闪过一丝锐利,“那煞气不是直接来自天魔,而是通过某种媒介传递的。”他看向墙角的古兔,“和他的玉牌有关。”

        话音刚落,墙角的古兔突然打了个寒颤,猛地抬头:“俺…俺的玉牌?”他手里的玉牌不知何时又泛起了淡淡的黑气,裂痕处像爬着一条小黑虫,“它又在动了!”

        墨玄起身走过去,指尖泛着蓝光,轻轻点在玉牌上。蓝光触碰到黑气的瞬间,发出“滋啦”的轻响,黑气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回去,玉牌的裂痕却似乎又扩大了一丝。

        “这玉牌,不仅是媒介,还是个‘眼睛’。”墨玄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冷意,“天魔本体在通过它,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吸收灵脉的生机,加速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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