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这是压倒性的等级差距,他甚至不需要用假动作去欺骗对手来露出空隙。
一剑、一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从山坡上冲下来的这几名装备简陋的下级佣兵,尽数变成了鲜血淋漓的尸首。
猎人并不懂得太多的剑术,但多年的经验依旧让他得以判断得出来这个人强大实力的事实——身材是首当其冲的,他漫长的狩猎生涯当中接触过的野生动物不计其数,在生物界当中尺寸就是王道,更大的身体带来的是更强的力量,身高马大能够击败矮小的家伙是常有的事情——而换到人类的战士上面自然也是同理。
接近两米的高大个头搭配以巨大的武器,光是挥舞起来的气势,就已经足以让绝大多数的对手望而生怯——想必对面山坡上的那名弓手也是因为这个才停下了射箭吧,他这样想着,但紧接着又发现了场景当中有些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存在。
两名少女手持盾牌防备着马匹,一头黑发的高大佣兵转过了身体——不对,那名红发的佣兵呢?猎人惊醒了过来匆忙地站起了身,他问题的答案在下一刻被给了出来:对面的山坡当中响起了在这个距离上无法听清楚具体内容的话语,但从语气和声音判断显然是某人在向着对方求饶——至于结果,从发起袭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彻底地决定了吧。
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那名红发的佣兵从山坡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猎人看着他的身影,那两名少女都丢掉了盾牌跑了过去,他正打算转身离开,这一次却震惊地发现那名黑发的佣兵不知所踪。
‘不好!’多年磨练出来的警惕性让他立马张弓朝着某处有着强烈预感的地方射出了一箭,原本就没有放回到箭囊当中的箭矢加上数米的距离他几乎是在一秒内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箭矢发出“咻——”的破空声朝着那个地方射去,但力道十足又快又狠的这一箭却没有能够命中他想要的目标。
“夺呜呜——”用索拉丁地区长剑的野稚尾羽做成的箭羽随着具有弹性的箭杆晃动而上下起伏,猎人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因为紧张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发冷“唰啦——”身后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他再次反应过来抓起背后的长箭搭弓射出——他不敢离开现在紧贴着的这棵树,数十年的狩猎生涯当中这么大的一个目标却无法判断踪迹对于他而言是第一次。
开始撤离或许会好一些,但也很有可能会陷入对方的节奏之中——恐惧,开始在他的心目中蔓延。
第二发箭矢当然也是落空的,他迟疑着,身为业界顶尖角色要说没有自满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在今天之前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比自己强悍的人,但也是强悍得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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