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认同感,它是血脉相连的心脏的跳动,它是生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一切。
它是鲜明,令人着迷,同时又为之惧怕的。
战马发出粗重的喘息,边缘已经磨损的分指手甲内部穿着牛皮手套的手紧握着木枪,因为时间紧迫,这种临时的武器上头并没有被打磨光滑,它充满了细小尖锐的木刺,假如是赤手去拿,很容易就会被扎得满手是血。
南方联军的民兵们来到了这片开阔地带,像是没有脚的天堂鸟飞行岛了又一个未知地域,而在原地沉默以待的北方军发起了这次攻击。在我们的贤者先生的指挥下,他们运用上了所有能够用上的力量。
那些在道沃夫博格战役派上重要用场的法师学徒们没有离开军队,西瓦利耶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而亚希伯恩二世对于魔法的重视程度就跟对人民一样可怜。他们只有这一条路,虽然大部分人会自我辩解是出于对负责指挥他们的亨利好奇才留下来,但事实是他们别无选择。
命运总是爱开玩笑,在跌宕起伏的时事格局,算不上是自愿的选择之中,他们阴差阳错地,反而亲身地见证,并且参与了里加尔世界上第一次成建制军团级战略魔法施法的过程。
尽管魔法并没有在这场战役当中扮演了真正的进攻性角色,但在我们的贤者先生那基于无数知识所做出来的选择当中,不论是魔法师学徒还是北方军的高层指挥们,看到的都是无限的潜力。
若是没有亨利存在的话,这一切很可能要再酝酿许多年,甚至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之所以是贤者就在于他总是能够先人一步,通过细枝末节就判断出别人所无法看到的事物,一阵见血地改变局势。
传统的战争形态是依据天时地利人和而定,但在魔法混入其中之后,“地利”这一原本只能适应的因素,变成了可操纵的棋子之一。
往前来看的话,其实包括城堡、地道和各种各样的工程设施在内都应该算是前人对于地利的利用,但运用魔法来创造地利这件事情与它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所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
道沃夫博格只是小试牛刀,而在迷雾之原战役当中,调动了所有北方军拥有的魔法师学徒共同施放的法术,真正意义上地创造了战场的单向地利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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