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教会与异教徒。”亨利看着米哈尹尔。

        “主流民族与少数民族。”他又看向路路和绫。

        “拉曼人和非拉曼人。”他看着那些将手炮背在身后打扫战场的步兵,他们不同于米哈尹尔都是帝国本地人。

        “当有了对抗的对象,有了不一样的‘他者’,才会诞生出所谓的‘我们’的概念,才会有意忽略那些不同,只去关注同样的地方来构建一个心灵上的认同体。”

        “没有这个对象的时候,你是帕尔尼拉人,他是切斯特人;你是贵族,他是平民,你们不是一个统一的集体。”

        “......”米哈尹尔沉默地听着,他想反驳,但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帕德罗西帝国,伟大拉曼传承,要存续下去,要重现拉曼的荣光,它所需要的就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个能让过去矛盾重重的拉曼民族团结起来的‘他者’。”亨利用平稳的语调如是说着,而米哈尹尔直视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感觉对方根本没有在看自己。

        他的目光像是击穿了他,看向了极其遥远的远方。

        “一旦‘他者’消失,帝国便会失去凝聚力开始于内部出现纷争。所以它为了存续下去必然要不停地为自己寻找敌人,寻找异端,寻找异族。”

        “永恒的战火是维系它的唯一手段,他想必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