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殿下万岁!”
“圣康斯坦丁!”人山人海的帕尔尼拉广场上一群市民正挤在一起欢呼着,他们似乎是在庆祝某些东西。而与他们有着同样面孔与血统的南方拉曼奴隶则脸色阴沉低垂着头从旁边走过。
他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默契。
那些高呼着拉曼人的荣光,帝国伟大复兴的人集体忽视了与他们同属拉曼民族的奴隶的存在。而奴隶们哪怕能真真切切地听懂这些只是发音和用词略有区分的帝国拉曼语,也不会心生出一分一毫去开口反驳的冲动。
他们清楚地明白自己并不沐浴这些人的荣光,甚至于他们自身可能连“拉曼民族”这个概念都不完全明白。他们是南方某一个小国的人,称呼自己时也是以某个乡村出身者而非广阔庞大的“拉曼人”概念。
这是如此奇妙的一幕。
在并不身为拉曼人的亨利和米拉的视角看来,这些人有着相似的面孔、身高;说着相似的语言;吃着相似的东西,甚至信奉同一个宗教。若问这些人是否属于拉曼人,以外来者视角绝大多数人都会给予肯定的回答。但在帕德罗西的市民以及身为奴隶的南方拉曼人眼里那些占据九成以上的相似性却并不要紧,真正重要的只有那一小部分的不同。
拉曼民族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一个很年轻的概念,至少应该这么说。
原本古老的拉曼帝国就是一个以拉曼城邦及周边居民作为最初主体,通过不间断的扩张和征服同化吸收其它民族最终形成的巨大国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