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变得很恍惚,它们像是本能,你做事失去了判断能力甚至因为忘却而不再拥有能力分辨敌我。你变得像是只刺猬对着无害的兔子和有害的狼一并竖起尖刺,你开始伤到自己身边的人,而你又甚至连伤害过他们的事情都忘掉。

        紧随其后的是语言表达的能力。

        某一件事情刻在你的记忆之中,甚至刚刚就在你眼前发生过。它的前因后果你一清二楚,但在从大脑当中转换到喉舌之间的过程时,思维就像是变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整个流程无法被有效地拼凑起来以通畅的语言表达。

        动作像是僵硬木偶,语言像是十年未曾使用过还患有结巴的乡巴佬。

        拉曼人对此以成语精辟地总结为“行尸走肉”——而这也正是我们的小米拉眼下觉得最适合称呼自己的词汇。

        她已经快握不住手中的剑了。

        这把全重一点七千克平衡感良好的长剑在状态全佳时她能轻易地连续挥舞甚至单手握持,但眼下却连摆出一个起手式都觉得剑尖像是垂着一块巨大的铅一样,稍稍不注意就要落到了地上去,空门大开。

        一样垂了铅的还有那长着又长又卷睫毛的眼皮,由于长时间未能得到充分的休息米拉两只眼皮都在跳个不停。洛安文化当中认为眼皮跳是有大事要发生而拉曼人则认为“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也许他们都是对的,谁知道呢,在疲惫不堪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令人意外。

        “呼——”她呼出了一口气,皮肤也不知道是因为过度劳累失去知觉了还是被寒风给刮的,汗水从上面滑过她却只有极度细微的感觉。

        “嘶——”布满划痕的胸甲之下胸膛起伏,肺部再度被空气所充满。但就连呼吸,似乎也变得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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