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亨利掀开了锅,蒸汽开始升腾在营地之中。他随后拿起一根木头把多余的柴火扒拉到了一旁,减小火力,让炭火只是继续维持着谷物汤的温度。

        已是这种季节的塔尔瓦-苏塔,稍不留神,整锅汤就已经冷掉。

        照料完马匹的洛安少女提着皮水桶从另一侧走了过来,她只装了八成,但仍旧显得有些吃力。

        小路这边的水源获取不是很方便,不过已经和守军起了冲突而且这些兵痞敲竹杠的行为显然不是个例,还是避开为妙。

        “哈——”放下了水桶的米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呼出了一大口白气。

        有框架的皮水桶装满水以后就会自己立在地上,刚刚咖莱瓦因为伤口裂开疼痛摔下所幸没有摔破。

        懒散的阳光终于开始洒落,而气温也随之逐渐提升。米拉和亨利忙完了早晨起来该做的事情才回过头看向了咖莱瓦,然后注意到了沉默了许久的年青搬运工正专心致志地坐在石头上低着头。

        “咦,你会写字啊?”咖莱瓦是如此地专心,以至于贤者与洛安少女凑过来他都没有注意到。米拉开声吓了他一条,差点没有把本子掉在地上,所幸亨利伸手接住了它。

        “有些岁月了。”贤者望着手里的牛皮封面本子,打量了一下然后还给了咖莱瓦。

        “是我父亲的。”年青人接过了它,然后开口说道:“他以前曾经是抄书员,我爷爷也是。后来印刷坊开起来,就改行做旅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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