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少女尚且如此,我们的贤者先生自然是更加。
只是他到底见过了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从事件一开始一切就都已经被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看了个通透,此刻内心当中仍旧是一片平静,非要说的话,顶多也就只是有些许的感慨。
亨利说的“回不去了”,米拉现在隐隐约约也有些共感。
克莱默尔到底有着怎样的光辉历史,她没有从头到尾完整地了解过,但至少从波鲁萨罗的那个苏奥米尔佣兵口中,还有未到达苏奥米尔之前隐隐约约听闻的传说来看,显然不应该是像是这样令人出现惊恐神色的武器。
这个国家,已经变了。
如四季的转换,一年又一年春夏秋冬流转。永远不变的东西确实不可能真正地存在,只是人心当中的想法竟可以这样容易改变,也确实有些令人意料不及。
宣布克莱默尔大剑违法的指令是二十多年前当代女王即位时发布的,平心而论这是一道合理的法令,虽然有些天真,但却确实是为了和平而做出的抉择。
作为在两国历史之间扮演了重要地位的武器,克莱默尔对苏奥米尔人而言是有如民族图腾一样的存在,而对于帕德罗西人来说则是耻辱与恐惧的代言。
要改善两国的关系,从这儿入手并非一个错误的决定。只是天真的女王显然把战争想得太过简单,觉得只要禁止了武器,这千年血斗造成的铭刻在两国人民心中的仇恨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法令令大剑在苏奥米尔的国土上不复存在,大剑士们所效忠的女王本人亲手剥夺了他们的家乡和信仰。她给出的选项是残酷的——“要选择继续生活在这个国家,还是抱着那把武器流浪。”
在如此复杂的国情当中仅凭一个天真的想法就想要改变局势的结果即是如此,训练有素的苏奥米尔大剑佣兵们在残酷的二选一当中成为了叛国者。他们不再被自己的家乡所欢迎,而曾经是民族图腾的克莱默尔如今也被污名化成为了破坏两国友谊的凶器代表,是“会吞噬善良之人心灵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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