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在步入冬季的苏奥米尔,这个时间点再过一个半小时太阳就该落下了。

        咖莱瓦屏住了呼吸,然后在憋得不行的时候才小小声地呼了出来,他压抑着动作但心跳速度飞快,紧张兮兮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一般。

        亨利和米拉站在他的前面,下了马,武器尚未拔出,但姿态却已剑拔弩张。

        “哈——”阳光被锅盔的边缘遮挡住,阴影笼罩了那马上士兵的半张脸庞。他那两侧都被保暖兜帽裹住的脸上,高高的鼻梁两侧唯有透蓝色的双眼仍然锐利,而那眼神紧紧地盯着贤者与洛安少女的方向,右手握着铁弩长长的扳机,随时准备发射。

        三足鼎立——这么说的话,也许不怎么对吧?

        亨利如是想着,眼角余光却瞥向了火堆旁边那连站立起来都已经无法做到的人。

        情况其实很容易判明。己方能算得上是战力的只有两个半——半个指的是小独角兽而不是两腿打架的咖莱瓦——而对面有着5名戟兵,4名长矛兵,以及1名骑马的资深弩兵。

        佣兵是不应当多管闲事的,更别提对方已经掌握了先机。

        情况看起来相当复杂——亨利从地上那个人身上收回的眼光,他只需一扫已经把需要掌握的讯息尽数掌握。

        这是个年纪不过20出头的苏奥米尔年青人,身上有着相当多的伤口。可以看得出来他尽管已经尽力包扎,但显然因为是独行的缘故一些诸如背部之类的地方完全没法处理好,仍裸露在雪地之中,一步步恶化。

        刀剑劈砍的伤害集中在背部,侧腰还有被弩矢从后方射穿的痕迹,所幸没有伤及内脏。而腿上也中了一箭大约是他落马的原因,马匹跑走以后,他以剑作拐杖撑着来到了这儿,试图生火取暖并为伤口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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