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自己是正统的大月神化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自己是天选之子,是独特的,是例外,这种事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这些人是怎么敢的?”——大抵是藩地军的高层听闻暴徒袭击他们军营时的第一反应。
而这种反应,又与直辖州贵族们当初一般无二。
被打了就要报复,而报复又会滋生更多的仇恨。
失去了珍视之物破罐子破摔的平民又被开了下克上的先例,现实的生存需求和已经打破的心灵枷锁让他们忘掉了对武士的畏惧。
战火连天,等待着与藩地沟通交流的新京使节待在平州境内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平州往北的领地里热腾腾的鲜血飘洒在雪地之上又被新的一场雪覆盖遮掩,宛如从来没有洒落过一样。
充沛的尸体作为素材令夜之主的军队规模再三壮大,而它们仿佛和平民暴徒配合好的举动又让藩地军不停地试图从那些尚且安稳的平民聚居点之中搜查出潜藏的铂拉西亚教徒。
三方混战,藩王们还要警戒着不让消息流出生怕新京方面抓住机会一举反攻。
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撕破面皮,他们原以为已是牢不可破如囊中之物的胜利便迅速变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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