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令不禁感慨,不愧是三元公,被当众如此辱骂,却还能安之若素,可见其心性之坚韧。

        思及此,秦县令也镇定下来,装作没听到。

        嘴再硬的人,也比不得那板子硬,不过十来下,陈川就疼得喊不出声来,只能大哭喊娘。

        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后来又顶替他大哥去读书,没几年陈砚就连中三元。

        虽分了家,他到底是陈砚的堂哥,在外一宣扬,自是有一群人逢迎他,送银子给他花,走哪儿都被人尊一声“陈少”。

        此次他不过是把人打了一顿,竟被陈砚亲自送到县衙来受这份罪,他哪里能熬得住,哭爹喊娘一会儿连力气都没了,宛若一滩烂泥。

        哪怕他一切荣耀都是靠着这个堂弟,此刻的他也恨极了陈砚。

        一声又一声重击,不止打在陈川等人身上,更是打在陈族众人心上,让他们心寒。

        再看陈砚,更是生出些恐惧来。

        待陈川杖刑行完,人早已昏迷,秦县令立刻让人将他们押去大牢,方才退堂。

        秦县令将陈砚请到内堂后,当即就鞠躬赔礼。

        陈砚道:“你身为平兴县令,按律法判案,何须向他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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