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小厨房炖了锅清粥,米香清甜,陈稚鱼就着一碟厨下腌的酸黄瓜,小口慢咽,吃得满足。
对面的陆曜却看得眉头直皱,牙根发酸。
那腌黄瓜他前日尝过一口,酸得倒牙,咸中带涩,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从前阿鱼饮食清淡讲究,从不碰这些重口腌菜,这几日却每顿都要配一小碟,他终是按捺不住,搁下玉筷问道:“怎的突然爱吃这个了?可是身子不适?”
陈稚鱼抬眼白了他一下,嘴角噙着点笑意,却没什么好气地道:“不过偶尔换个口味,到你这儿倒成了不舒服?”说罢又夹了一筷子酸黄瓜,就着米粥咽下,那满足的模样,看得陆曜越发觉得牙酸,不再多说什么,只莫名觉得,这些日子她不仅口味变化太大,如今脾气见长,不讨厌,只觉她耍耍小脾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不好再多问。
身后侍立的田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角的皱纹微微一动,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她是府里的老人,经得多见得广,少夫人这几日口味突变,偏嗜酸咸,可不像是寻常换口味的样子。
待膳毕,见主子们回了内室,田嬷嬷拉着唤夏到廊下,压低声音仔细吩咐:“近几日伺候少夫人,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事谨慎,她爱吃什么,多留意些好叫厨房备在那里,务必让她顺心顺意。”
唤夏虽不明就里,却素来敬重田嬷嬷的稳妥,忙点头应下:“嬷嬷放心,我都省得。”
转身便将这话原原本本交代给了底下的小丫鬟们,连添柴烧火的小厨房婆子都特意叮嘱了一番。
这满屋子的人里,除了刚从老家回来的春月,便只有田嬷嬷是生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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