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秋抬眸看她,并未有一丝因她之言的窃喜,眼底还凝着未散的寒霜:“县主有话不妨直说。”
谈玉县主挑了挑眉,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自顾自倒了杯茶:“我知道你继母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你妹妹顶替你,去攀怀王那门亲么?”
这话一出,木婉秋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袖口。知她胆子是大的,却不知她竟毫无忌讳,女子的婚嫁之事,当着外人的面就这样毫不顾忌地说了出来。
连陈稚鱼与张媛媛都微怔,没料到这位县主竟如此直白。
“那支簪子既是你母亲遗物,想必也藏着些旧情分。”谈玉县主呷了口茶,语气漫不经心,“我母妃与宁王妃素来相熟,若我在王妃跟前提一句,说你性子沉稳,最肖你母亲当年的模样……你说,宁王妃会不会多瞧你两眼?”
木婉秋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谈玉县主的继母善王妃,与宁王妃确有往来。
这话听着像是帮衬,却带着几分拿捏的意味——毕竟,对方是拿捏着她的软肋开口的。
“县主的好意,婉秋心领了。”她定了定神,语气平淡,“婚嫁之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秋不敢妄求。”
谈玉县主却笑了:“你当我是白帮你?碰坏你簪子,我侍女也有过错,算我还了你这个人情。至于成不成,全看你自己的造化。”说罢,她放下茶盏起身,“话我带到了,你好自为之。”
待她走后,偏厅里静了许久。张媛媛轻声道:“这位县主……倒真是性情中人。”
随后,看向脸色难看的木婉秋,忙道:“不是有意听你们的谈话,县主来得突然,我和弟妹来不及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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