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当父母的,能坦然接受这种事情,这种有违伦常之事无论发生在谁家,都是灭顶的打击,说来也是你的舅舅和舅母教导无方,难道两个小孩儿有了这般不正常的情愫,当真的瞒天过海,丝毫不觉?”
陆夫人深深低下头去,心头如干涸的泉水一般,她难以言喻。
陆曜看着母亲低垂的身影,那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终究是按捺下喉间安抚的话。
有些事不必说透,母亲心里早已明镜似的,此刻再多言语,也不过是往她心上再扎刀子。
“舅舅那边,我陪父亲同去。”他沉声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有些内情,由我来说或许更合适。”
陆长风颔首:“也好。”
话到这儿,陆夫人心口一沉,猛地抬头,眼圈更红了些:“这……这如何使得?你们父子俩一同去,倒像是咱们陆家理亏……”
“理亏与否,不是靠嘴说的。”陆长风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事已至此,唯有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给云家一个交代,否则,时间一拖,就说不清楚了。”
陆曜亦是这个想法,补充道:“母亲放心,我们不会失了分寸,只是云婵的后事,还需母亲做主,毕竟是云家的姑娘,如今身亡,已叫嘴严的仆妇为她清洗穿衣,但也不能一直停在墨兰居。”
提及云婵,陆夫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指尖扣在掌心,深缓了几息,半晌才哑声道:“我……我让人寻口好棺木,先入殓了吧,等你们从云家那边回来,再行商量……至于云享……”
她话没说完,却难掩厌恶。那个外甥,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如今还想着脱罪,当真是凉薄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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