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听得人心里发紧,那暧昧不明的语气里,竟隐隐透着几分禁忌背德的意味。
陈稚鱼抬眼扫了他一下,恰见太子仪仗转过回廊,心头稍定,底气也足了些。
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沉声开口:“有些话臣妇本不该说,是为逾矩。但今日殿下既与臣妇说这许多掏心窝子的话,臣妇便斗胆进言——殿下将来总会再娶正妃,可小殿下永远是您的长子。还望殿下多存几分慈父心肠,对他疼惜些、关怀些。”
她的声音稳了稳,目光恳切:“孩子天生是依恋父母的,他如今已没了母亲可以亲近,眼里心里,便只盼着父亲能多疼他一分。殿下日后或许会有许多孩子,可小殿下,却只有您这一个父亲。”
“……”
“无论您如何待他,或亲近、或冷淡,幼子待亲长总有孺慕之情,爱得不到回应,伴随而来的,是一生都无法释怀,无法自洽的伤痛。”
齐鄢脸上的轻笑意淡了,神色变得郑重,定定看着她:“夫人说的是。我的孩儿,断不会让他受委屈长大。”
该说的、不该说的,今日都已说尽,再无旁话。
太子进府时,陈稚鱼正起身告辞。
来时走的是王府正门,离去时却有管家亲自送出门来,一路引着绕过抄手游廊,脚步轻缓,今日说完那些,她自觉对小殿下,尽了心尽了力了。
太子与齐鄢寒暄数句,又去偏殿看了眼皇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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