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来,就见田嬷嬷侍在身侧,而她身旁,站着玉书。
一下子,神思都清明了,陈稚鱼抹了抹脸,目光朝里看去,田嬷嬷低声说道:“夫人一早就来了,此刻在里头陪着大少爷。”
陈稚鱼讷讷,垂眸看了眼身上,衣服略有褶皱,还是很干净的,便说:“帮我打水来,我要漱口洗脸。”
待她穿戴齐整,利索地进到内室,陆夫人恰好看过来,眼里不掩忧心,但看到她时,微软了些许:“院里那么多厢房空着,怎在外间榻上将就?”
陈稚鱼上前欠身,道“在外面,夫君出个声就能听见。”
“有心了。”
“婆母来不曾侍奉,是儿媳之过,还望婆母莫要怪罪。”
陆夫人叹一声:“昨夜你公爹也伤了,我陪着他没能来看一眼,全靠你照顾他,今日来见你那样睡着,心里不忍,哪里还能怪罪?”
随后,看向床榻上的儿子,忧心忡忡:“怎么还不醒?”
陈稚鱼说:“昨天深夜突发高热,将体温降了一些,眼下应是睡得最好的时候。”
陆夫人一听还有这种事,顿时更心疼了,见她眼下疲倦,便道:“你去歇着吧,今日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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