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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楷去了墨兰居。绿萼守在棺旁,周遭摆满了镇凉的冰块,她却似毫无所觉,神色呆滞如失了魂魄,只直勾勾地望着棺木。
自云婵死后,绿萼恸哭一天后,陡然失声,如今只能偶尔说出话来。
云楷见状,眉峰微蹙。
他上前一步,望着棺内女儿没有颜色的小脸,眸色沉沉难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他单独将绿萼带到空置的厢房问话。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绿萼忽然疯癫起来,沙哑着嗓子,竟说出了连贯的话来,两手乱挥:“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要问去问夏莲啊!她日日在姑娘身边伺候,知道的比奴婢多得多!”
那模样看似癫狂,话里却精准地将矛头指向旁人,显然是想转移视线。而她说完,也是用尽了力气,轰然倒地,口吐血沫。
云楷眉目骤冷,周身气息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恰在此时,门口传来长随常瑞的声音:“老爷,陆家少夫人来了,还带了夏莲。”
陈稚鱼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云楷眯起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外甥媳妇,方才绿萼语无伦次间漏了些口风,他已隐约拼凑出几分内情——他那不成器的儿女,竟算计起陆家新娶的少夫人,妄图设计她红杏出墙。
直到今日亲眼见了人,他才陡然明白,他那畜生不如的儿子,为何会对兄弟之妻动了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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