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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胎十月,”他忽然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室内的宁静,竟有种格外的温柔,“我知定然是辛苦。”指尖轻轻摩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掠过衣料,贴在她的皮肉上,“这份苦,却只能你一人受着。我虽是个男人,文能提笔,武能执剑,偏在这事上,半分忙也帮不上。”

        陈稚鱼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松木香,那是他惯用的熏香,此刻混着体温,让人莫名安心。

        “怀孕生子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事情。只是少有男人能像夫君这般,体谅为他生育的女人。”这是她的心里话,说得真心实意。

        陆曜的唇在她额角落下,沉了口气,继续说道:“娘的意思是你怀胎十月,无法顾及我,至于顾及的是什么……我心里清楚,但她不好将话说明,我便也只当做糊涂。”

        他轻笑一声,气息拂在她发顶,“若连这十个月的自控力都没有,要靠收房伺候来打发,那也枉为七尺男儿了。”他低头,唇碰在她的脸颊上,“稚鱼,有你在身边,便够了。旁的人,我一个也不要,也容不下。”

        窗外的雪似是大了些,落地沙沙作响,反倒衬得帐内愈发静谧。

        陈稚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还有那字字恳切的话语,心里像是被温水浸过,又软又暖。

        她知道他从不是说空话的人,那会儿在厅上那般干脆的拒绝,此刻这般贴心的剖白,原是言行合一的真。

        她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些,抬手轻轻覆在他手背,声音带着点刚暖过的微哑:“我信你。”

        陆曜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抵在她发顶,闭上眼时,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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