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心头猛地一跳,方才压下去的焦灼又翻涌上来,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袖口。她望着马老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今日可能带着舞衣送去宫中?”
马老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搓着手露出为难之色,讪讪道:“回少夫人,宫里头规矩大,我等商户哪能随便进去?往常都是太乐署派内侍来取舞衣的。”
“啪”的一声,陈稚鱼指尖叩在桌面,眉头拧得更紧,下唇被牙齿轻轻咬出一道红痕。再抬眼时,那双往日里总带着几分温润的眸子,此刻竟像结了层薄冰,沉凝得吓人:“当真不能进去?若是借口要为舞姬亲量身量,精益求精?也进不得?”
马老板被她这模样唬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才嗫嚅道:“要说完全没办法……倒也不是。前几年给皇家绣过几批寿宴的锦缎,沾着光进过两回宫门。只是……”他偷瞄着陈稚鱼的脸色,“少夫人这般急着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屋角的炭盆“噼啪”爆了个火星,陈稚鱼的声音却陡然低了下去,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说不出的寒意:“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话音落时,窗外的风雪像是更烈了,呜呜的风声裹着雪粒打在窗纸上,竟像是谁在暗处磨牙一般。
木婉秋蹙眉看着她吩咐交代,在此事上,她完全插不上口,等到这里,她才上前来,在马老板面前露出真容,接上一句:“我是木家的大姑娘,你应该听过,我以木家的声誉保证,此事你若能帮忙办到,定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马老板腿一软,更觉得看不懂眼前的形势了,这木家姑娘怎么和他现在的少夫人在一处了?还没打起来?
此等心思实在不值当说,他忙道:“能为少夫人办事,马某万死不辞!”
眼下心急如焚,并没有听说他这话过于的殷勤,只当他是看着陆家的面子,故而安心罢。
陈稚鱼起身,便往外走边道:“现在我就跟着你,充作你身边的一个小绣娘,你将我带进宫中去……”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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