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见状,拍桌而起,怒声斥道:“混账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怒视主家!”
丫鬟忽然低笑两声,目光扫过陆菀,又落回陆大夫人身上,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主家?谁的主家?她可算不上我的主母!如今这间屋里,唯有大夫人与菀姑娘,才是奴婢的主家。”
这话一出,陆菀气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去看陈稚鱼的神色,却见她面色平静,仿佛方才那番挑衅之言,半分未入她耳。
陈稚鱼缓缓开口,语气无波无澜:“既已将你抓住,便定要从你口中撬出实话。你不必用言语激我,这些话于我而言,毫无影响。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便乖乖交代。”
丫鬟却不肯服软,死死盯着她,字字带刺:“你何必装得这般无畏?你抢了旁人的位子,做了一年少夫人,享了一年荣华,如今却要人家世家贵女在你面前行妾室之礼,你配吗?”
这番话无不是证明她心系木家,极有可能是那木家一早就安插在陆家的棋子,是那木婉秋的帮手。
“我自然配。”陈稚鱼冷笑一声,声音添了几分锐利,声音清亮不容错辩:“我既进了陆家的门,坐了这少夫人的位子,便是陆家宗亲族老都认下的。我又何须妄自菲薄,说自己不配?”
丫鬟还想再开口讥讽,一旁的唤夏岂能看着她羞辱姑娘?上前两步,扬手便甩了两个耳光。她是习武之人,手劲极大,这两巴掌下去,丫鬟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亦渗出血丝。
“再敢诋毁少夫人,我便打掉你的牙!”唤夏怒目而视,语气狠厉。
陈稚鱼淡淡收回目光,看向那捂着脸的丫鬟,语气笃定:“如此看来,你倒是忠心木家。你接触木姑娘,给她传递消息,无非是想让她去救大少爷,好让陆家欠下她一份救命之恩,是吗?”
丫鬟挨了两掌,口齿虽有些含糊,话中之意却清晰可辨:“是又如何?唯有木姑娘这等世家贵女,才配得上大少爷!她本就该是大少爷的妻子,若不是你横插一脚、乘人之危,他们何至于落到今日地步?我是木家早早就派来的人,本是替小姐看着、守着,却没料到,还是让你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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