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深吸着气,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心头一痛,抬手抚住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眼尾和脸庞,声音不复方才的“讨伐”与恶劣,柔软了许多:“不高兴?”
陈稚鱼的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她只摇头否认:“没有。”
有没有的与她生活了这么久的陆曜能听不出来?
“撒谎,你分明就是不高兴了,你心里头委屈是不是?”
陈稚鱼别过脸去,眼眸闪烁,还是否认:“我没有委屈,我觉得你说得对,生了孩子就不该离她太远,怎么说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合格。”
陆曜眉头一拧,说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陈稚鱼眨了下眼睛,缓了两口气,试图将那股累意憋回去,但话说出来,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做了母亲就没有自我,我不该贪图享乐,也不该四处游玩,哪怕我掐准了时间,抽着空出去放松也不该。孩子没有长大,我就不能离她太远,不,哪怕孩子长大了,作为一个母亲,我又怎么能只顾自己享乐?”
陆曜:“阿鱼,我并非这个意思!”
陈稚鱼抬手抹去眼泪,眼眸一直没有看他,委屈的情绪快要将她淹没,只说道:“你今日教训的是,我长记性了,她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忍心看她哭,以后不会了。”
这是二人相处以来,她少有的服软退让,分毫不争,连辩解都没有一句,这样的低眉顺眼,温婉顺从,却没有让陆曜高兴一点,心里直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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