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抚过茶盏冰凉的釉面,她在心底暗忖:“倒是好兴致。可这夫妻情深,又能撑得几时?不过是新婚燕尔的热乎劲罢了。”
她抬眼望向兰新院的方向,夜色已浓,那边许是还亮着暖灯,映着满室温柔。
夫妻恩爱,稚子安康,家庭和睦,好啊,好的很!
可恭华嘴角的弧度却愈发寒凉:“他们之间,原就差着一盆水——一盆能浇透人心、冻住情意的冷水。这水,我倒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泼下去才好。”
说罢,她挥了挥手让探子退下,独自坐在廊下,望着天边的残月,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帕子,眸底翻涌的算计,竟比夜色还要沉几分。
刘嬷嬷站在一旁,心里的不安快要攀上喉咙口,让她几欲开口相劝,而这时,阿若像是洞察了她的想法,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将她带到了一边去后,才说:“殿下如今一意孤行,干娘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还不如说些她爱听的。”
刘嬷嬷老了,可心里头清明的很,她眼看着自阿蓝出了事后,自己这个干女儿也着了魔一般的不知思索,一味逢迎,她这心里头就不好受。
“阿若,你先前在殿下面前说的那些,你可知会造成什么?”
阿若面色沉静,反问她:“会造成什么呢?”
这不像是问她,反而是她心里头已经十分清明的答案,刘嬷嬷怔住,阿若继续说道:“干娘确实忠心,也一心为了殿下,可是嬷嬷不会忘了,你我都是在她的喜怒下活着的!”
刘嬷嬷老脸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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