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年岁相仿,郎才女貌,端的是一段可遇不可求的金玉良缘。”恭华语气轻快,似真心赞叹,眼底却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苏瑾闻言,转头看向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殿下不过遥遥一瞥,尚未知晓二人品性如何,便如此笃定?”
恭华脸上的笑意微滞,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本宫无需深究其品性,只需知道,这般年轻男女站在一起,赏心悦目,叫旁人瞧着都觉舒心,便够了。”
这话听似寻常夸赞,可苏瑾并非迟钝之人,转瞬便品出了话中深意——那看似赞亭中二人的话语,实则是暗讽他与恭华。他是年过而立、曾有过妻室的鳏夫,她是二十出头、金枝玉叶的长公主,纵有心意相通,也终究难似观荷亭中那对少年少女般,有着纯粹无瑕的般配,更做不来那般毫无顾忌的亲近模样。
苏瑾心中明了,面上却未显露半分,只重新将目光投向亭中,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角,沉默不语。
高台之上的风,似也比别处凉了几分,吹得恭华鬓边的珠花轻轻晃动,她望着苏瑾平静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恭华不愿再绕弯子,收起了先前的试探,语气直白得不留余地:“今日这场茶会,能遇上苏大公子这般有才情之人,也算是本宫交了个投契的朋友。”
这话看似热络,实则如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两人的关系定在了“朋友”二字上——明晃晃地告诉他,若他今日赴会是存了求娶长公主、做驸马的心思,大可趁早歇了心思,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高台风静,荷香隐约。
苏瑾听了这话,既无被拒后的难堪,也无半分失落,只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恭华脸上,神色依旧是惯常的平静,开口的话语却比她更直接,带着几分叩问的锐利:“在殿下心中,可是觉得,苏家配不上公主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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