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十七年冬,长安的护城河结了薄冰,三皇子苏明远站在通济渠畔,看着漕船卸下的江南稻米在雪地上堆成银山。户部尚书李淳风的轿子停在码头,轿帘掀开时,苏明远注意到他袖口绣着的麦穗纹里藏着突厥的狼头暗纹——这与去年科举案中考生的暗号如出一辙。
“殿下,今年的漕粮比往年多了三成。”李淳风跪倒在青石板上,官服上的紫金鱼袋磕在冰面上发出脆响,“江南的稻米丰收,这是圣上的洪福。”
苏明远的指尖抚过粮袋上的封条,“丰”字的竖画微微发颤,露出底下的突厥文“血”。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张柬之截获的密信,信中提到突厥细作正在用漕船运送兵器,伪装成粮食。
“李大人,这些稻米的成色似乎不太对。”苏明远抓起一把米,发现米粒表面有层细盐,“江南多雨,稻米不该这么干燥。”
李淳风的额头渗出冷汗:“殿下说笑了,这是江南新培育的旱稻品种……”
话音未落,一只乌鸦突然俯冲而下,啄食地上的稻米。苏明远眼尖,看见乌鸦的爪子上套着枚银环,环上刻着“漠北”二字。乌鸦吞下米粒后,突然剧烈抽搐,口吐白沫而亡。
“有毒!”张柬之抽出佩刀护住苏明远,“这些稻米被下了突厥的狼毒!”
李淳风突然狂笑,笑声惊起树上的寒鸦:“苏明远,你以为破了科举案、毁了狼神祭就能高枕无忧?突厥可汗说了,只要用这些毒米喂饱长安百姓,狼毒就会顺着血脉侵蚀地脉!”
苏明远的剑瞬间出鞘,寒光映出李淳风惊恐的脸:“你早就被突厥收买了!”
李淳风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黑血从嘴角涌出:“突厥的骑兵已经包围了长安,你们……”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就瘫倒在地,手中紧攥着半块玉珏,正是三皇子苏明远旧部的信物。
苏明远捡起玉珏,发现上面的“安”字被刻刀划成“女”与“子”——这与科举案中的暗号完全一致。他突然明白,突厥的目标不仅仅是下毒,而是要在长安制造恐慌,趁机里应外合。
“传令封锁通济渠!”苏明远大喝,“所有漕船不得靠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突厥骑兵冲破封锁,他们的马背上驮着十二口朱漆木箱,箱子上的锁扣与突厥可汗的金印纹路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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