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死蹄子如今都敢昂着头跟她说话:“夫人闹脾气,谁敢过去劝。嬷嬷,心疼心疼我们吧,拢共没几个月钱,三天两头被罚,都要当裤子了。”
容嬷嬷知道这些小蹄子因为上元节挨打挨罚心里不痛快,又不敢在夫人面前露出半分,便只能对着她甩脸子。
夫人发脾气,是谁也哄不好的。
若是这世间还有人的话能让夫人听进骨子里,那便只有他了。
容嬷嬷把糕点盘往前轻轻推了推:“老奴还做了通心酥和忘忧团,给夫人解忧舒心。”
小乔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斜斜一飞:“老滑头,不就是杏仁酥皮裹莲蓉和糖腌曲麻菜冻,什么通心忘忧的...”
话里带着三分嗔意,但眼底的疏离化了不少。
这是多日来小乔氏头回给容嬷嬷好脸子瞧,把她激动得肥脸上瞬间堆出无数笑褶,整个人像颗吸饱了甜汁的蜜渍枣子,漾着油汪汪的喜感。
“老奴是想哄夫人您开心,这心通了,自然就忘忧了...”容嬷嬷往前蹭了蹭,衣袍一角怯生生黏上小乔氏的裙裾边,远看这两人又像是一对亲昵无间的主仆了。
小乔氏被哄得眉头间的郁气淡了些,想起来问一问容嬷嬷的病情:“你身子可好些了?”
上次容嬷嬷晕倒在安隐堂外,小乔氏让丫鬟叫了郎中给容嬷嬷瞧病,便再也没去看过她。
容嬷嬷病了七八日,小乔氏就在屋中闷了七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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