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御史,除了是恩师当日的点拨,也是为了能查清恩师当年的案子。
待他日查出真相,为恩师与友人昭雪天下,他便辞官归隐,如恩师当年那般言传身教,或许也能点拨一两个顽童,便可如他今日这般为民请愿,为世间不平而鸣。
沈寒微笑起身,敛衽深深一福:“那小女在此,先替家父拜谢许大人了。”
许正被她这郑重的一礼弄得心头微热,竟有些赧然。
看着她清亮的眼眸,那份自送春宴后便萦绕心头的关切终究占了上风,踌躇一瞬,许正还是轻声问道:“沈姑娘...送春宴那日,你是因何伤怀?”
沈寒唇畔浅淡的笑意瞬间凝住,对上许正坦率中带着探询的目光,顿了顿,还是沉默地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未发一语。
许正语气诚恳而郑重:“沈姑娘,许某不才,但若日后姑娘遇到难处需要许某襄助尽管开口,许某定当竭尽所能,为姑娘分忧。”只要不违背本心道义,许正在内心默默补充。
倒真有一事。
她和陆青手上并无能打探消息的可靠之人,这几日她正为此事发愁。若出去雇人,虽有做此营生的行当,却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她们好容易活了下来,这第二次的命,必须牢牢捏在自己手中。
她是沈寒,也是陆青,如今不止是为自己活着,也是为对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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