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姜氏那张菊花脸,她何时对夕哥儿这般和颜悦色地笑过?秦姨娘气得哆嗦,只能磨着牙勉强扯开一丝假笑,心底把姜氏和姜栋骂得人畜不如。
“寒儿,来见见...栋儿。”姜氏特意模糊掉辈分,栋儿比寒丫头她们不过年长七八岁,勉强也能算成差不多的小辈。
姜栋立刻会意,拱手施礼,“多年不见,寒妹妹出落得如此清雅标致,亦有沈公的傲骨风范,可见是姑母与郡主悉心教养多年,才能出此端方佳人。”
沈漫听得直翻白眼,姜栋怕是没见过沈寒打人的样子吧。那日长廊里,沈寒眼中满是杀气,一副要连皮带骨吃了她的凶样,哪里端方?哪里清雅?
姜栋用错词了,狠辣无情、狗仗人势、卑躬屈膝,她觉得这几个词更适合沈寒。
沈漫活了十几年才发现,沈寒原来是有几副皮子的,对着郡主和祖母,就是乖巧可人,对着贵女夫人,就是谦恭有礼,对着她和姨娘,就是居高自傲。
她们是眼拙了!郡主和祖母,则是睁眼瞎,把沈寒当个稀世宝贝似的捧着!
沈寒福了福身子回礼,起身就看见,沈漫的白眼都要翻到脑后了。见她看过来,沈漫如遭雷击般,匆忙侧身闪躲。原来两巴掌就能让沈漫闭嘴,若是从前,沈漫定要说点什么呛她一嗓子才痛快。
秦姨娘眼神恨毒,沈漫神情怨怼,这两人奇特的目光,对着她和郡主来回扫视,懒得看这母女俩演戏,沈寒对姜氏屈膝:“祖母,今日母亲晨起有些咳喘,我先陪母亲回去用药了。”
郡主一走,姜氏瞬间松垮了下来,“你们两个也回自己院子吧,我还要与栋儿说说话。”郡主不在,她呼吸都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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