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桌案上那幅绢画许久了。这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被保存得很好。画中的女子侧身而立,眉眼不浓不淡,虽仅有一半侧脸,却与身边大片的芍药,构成明媚又清雅的的美人赏花图。
画中的春色朵朵漾开,万物复苏却不及画中女子一半的明媚,仿佛园子里的春光都被她吸引了。
虽只有半边侧颜,陆青仍然能认出来,这是大乔氏,前武安侯夫人,也是她的生母。
绢画上还残留着一丝香气,混杂了苏合香和沉香的气味,虽有些杂但能嗅得出来是上品好香,看来这幅绢画的收藏人,定是日日将画熏香,又或是——
“画从哪里得到的?”陆青知道,傅鸣不会无缘无故收她母亲的画。
傅鸣唇角微微勾起,上扬出一抹笑:“前惜薪司掌印太监、后中宫典玺太监—花映之,也是正月里轰动京师灭门案的关联者之一。这幅绢画,是在花映之私宅的密室里搜出来的。”
一个老太监,藏着她母亲的画?
为什么?
这画中女子看起来眉眼略显青涩,约莫是出嫁前的模样,十几年前画下的,可为什么会在一个死掉的太监密室里发现。
沈寒并未提过她母亲跟宫里人有来往,更别说是一个内宫太监。
“皇后是贵府太夫人的胞姐,陆姑娘,您母亲是否与皇后宫中人有来往?”傅鸣一眼看出,陆青面上的讶异不是装的。
“外命妇入宫多是节庆宫宴,也会去皇后宫中小坐,”陆青一口否认,“母亲绝不会与太监有私交,更不会赠画给一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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