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轻咳一声,指向画中女子的面部,“其四,画师用了藤黄调铅白薄染眼角处,这藤黄是暹罗贡品,色彩明艳透亮,百年不黯,所以这画保存至今,色彩依旧没有半点消褪。”
整幅画都透着清冷高雅,与画中女子气质融和,唯有眼角这抹杏色,如初春柳芽扫过眼梢,轻柔地点亮女子的侧颜。
陆青猜测,这幅画是钟情母亲的人画的。
“这种画技出自吴门秘法。手法独特,由此可见,画师十分钟情画中女子,非情深不敢妄施。”傅鸣说出了与她一致的判断。
“这幅画有些年头了,从线条能看出画师不但画工精湛,且腕力稳如界尺,顿挫有力,应该是年轻时的画作。”傅鸣看向陆青,“不可能是花映之画的,从未听闻此人擅画,且十几年前他还在惜薪司搬煤,根本出不了宫。”
陆青双唇紧抿,脸色微微泛白,傅鸣瞧在眼里,有些不忍。
陆青是不是看到母亲的旧画,睹物思人伤感了?姑娘家心思细腻,难免心软难过。
傅鸣安安静静立在一旁,静待陆青回神。
陆青心里提起十二分警惕,她还是小看傅鸣了!
一幅十几年前的画都能被他拆皮剥骨,细节无一错漏,不愧是狼眼男,此人太可怕了!
她和沈寒还要查背后之人,傅鸣做不了盟友,也最好不要变成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