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陈锋就听见前院有动静。不是许大茂出门的声响,是压低的呕吐声和啜泣声,断断续续,听着揪心。他没理会,照常起床洗漱。

        推门出院门,正碰上傻柱也打着哈欠出来,脸上还带着点宿醉的得意。看见陈锋,傻柱咧咧嘴:“早啊,陈科长。”那神情,像是干了件多了不起的事。

        陈锋没搭话,继续往外走。

        到了段里,气氛有点怪。孙振山没在办公室咋呼,反而有点坐立不安,桌上摊着宣讲稿,手指头在上头点来点去,嘴里念念叨叨。

        “咋了?孙科。”陈锋放下包。

        孙振山吓一跳,抬头见是他,才松口气,又皱起脸:“兄弟,我这心里…没底啊。局里那大场面,我…我万一说秃噜嘴了咋整?给段里丢人现眼…”

        “照稿念就行。”陈锋拿起暖壶,给自己新缸子里倒水,“你平时扯闲篇那劲儿呢?”

        “那能一样吗?”孙振山苦着脸,“底下坐的可都是领导…”

        正说着,周副段长背着手溜达过来,在门口站了一下,目光在孙振山那稿子上扫过,鼻子里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没说话,又走了。

        孙振山被这一哼,更紧张了。

        陈锋没说什么。周副段长这态度,摆明了等着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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