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国主阿剌木沙汗的狼裘微微发颤。
他瞥见蒙古大汗乌力罕腮帮咬得凸起,显然也憋着口恶气。
可谁又敢开口?
丹陛两侧武官按刀的手青筋暴起,辽王腰间那柄剑还沾着倭寇的血。
安南使臣阮文绍冷汗浸透后襟。
他想起临行前国主的密嘱:"若天朝强压,暂避锋芒。"可这锋芒避得太过屈辱——那法典里若写上岁贡翻倍、驻军权、削藩令......
"咳。"
一声轻咳打破死寂。朝鲜国王李怿忽然整冠出列,步态稳得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他行至丹墀正中,先向御座深深一揖:
"陛下圣心烛照万里!定藩国法典实乃万世仁政!小邦得沐王化,欢喜尚且不及,岂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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