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看到谢云景,涣散的眼神凝聚起最后一点光,挣扎着跪倒,将那只染血的铜管高高举起,“将军……沈姑娘……京城……剧变!”话音未落,人已彻底昏死过去,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快!抬下去,找军医,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谢云景声急促。

        亲兵立刻将人抬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枚铜管上。谢一检查了铜管的密封和暗记,确认无误后,双手呈给谢云景。

        谢云景拧开密封的蜡丸,取出里面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

        信纸上的字迹潦草狂乱,墨迹深浅不一,甚至沾染着点点暗红,显然书写者是在极度危险,甚至受伤的情况下奋笔疾书。

        他的目光一行行扫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铁青。握着信纸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混合着悲恸,从他周身弥漫开来,瞬间让偌大的军帐温度骤降,连跳跃的烛火都仿佛凝滞了。

        沈桃桃就站在他身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轻声唤道:“云景?到底……怎么了?”

        谢云景没有回答,他甚至无法立刻开口。

        他只是缓缓地将那张轻飘飘的信纸递向她,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下颌骨绷紧,仿佛在承受着千钧重压。

        沈桃桃接过信纸,徐相也急忙凑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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