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球望着儿子们稚嫩却坚定的脸庞,连日来的不安,竟在这一刻,悄悄沉了下去。

        再大的权势诱惑,若不能守住子女,又有何益处。

        而就在此时,妻子李氏也是面带忧虑的走进来,一见到两个儿子又举着剑,以为是又要纠缠其父。

        李氏也知道这段时间,丈夫因为城防一事,而焦虑万分,于是,一把夺过两个儿子的剑,把两个半大小子给赶出去。

        张彦球笑道:“娘子何必如此,少年郎喜刀剑很正常,某在这个年纪,也是每日舞刀弄枪的。”

        李氏没心思理会这个,她直言问道:“夫君,听闻郑使君已经卧床不起,口不能言了?”

        张彦球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啊,多事之秋,便是如此。”

        李氏又问道:“郑使君欲表奏夫君为河东节度使,不知奏疏已经递交了吗?”

        张彦球皱着眉头,略有些斥责的语气道:“使君身体不适,况城外幽州蕃骑众多,奏疏如何能送出去,而且,为夫又不是贪慕节度使之位,使君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郑使君年近七十,这段时间,日夜操劳,如今卧床不起,我一妇人,就当我说话难听,郑使君能否挺过这一劫,还未可知,河东节度使之位,不过一虚言罢了。”

        张彦球怒道:“某说过了,某并不贪图节度使之尊位,某是要报使君知遇之恩!”

        李氏见状,声音又轻柔了些,边说边上前轻捏着张彦球的肩膀,低声道:“夫君,阖府上下,性命皆在夫君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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