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案前,拿起一本翻开的《农政全书》手稿,递给林鸣:“你看,这是格物苑的先生们与老农一起编撰的,里面记载了新的稻种培育之法,能让亩产提高三成。
若只让学子读‘民为贵’,却不让他们学如何让百姓富足,这‘贵’字,又从何体现?”
林鸣接过手稿,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与绘图,皆是实践所得。
他抬头时,眼中已满是震撼:“殿下所言极是!学生此前只知质疑程朱理学的僵化,却未想过如何用实务填补治学的空缺。”
朱雄英继续道:“不止治学,治国亦是如此!
法家讲‘法不阿贵’,这是规范朝堂、约束权贵的利器。
若没有严明的律法,贪官污吏横行,就算有再好的仁政理念,也会被蛀虫啃噬殆尽。
当年严惩胡惟庸,便是为了肃清朝纲,让律法能真正护佑百姓。
而兵家讲‘兵者,国之大事’,我大明军户制度改革,便是要摒弃宋时‘重文抑武’的弊病,让将士有尊严、有战力,才能守护这万里江山。”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道:“本皇孙要的,不是废掉儒家,而是‘融儒于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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