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声音？”
“听不清……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惠嫔闭上眼，泪水滑落，“妹妹，我怕……我真的怕了。这些年我装聋作哑，只求平安终老，可如今连佛堂都不再清净……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那天跟你说了陈合的事？”
么个还心头剧震。
原来惠嫔早已察觉危险。她那句“妹妹越来越像当年的悫妃”，并非单纯感慨，而是警示。可她终究还是开口了，于是灾祸随之而来。
“不是你的错。”她紧紧握住惠嫔的手，“是我连累了你。若非我去寻你说话，你也不会被人盯上。”
惠嫔摇头：“你不必自责。这宫里，谁又能真正置身事外？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敢对一个从不争宠的人下手……”
当晚，太医院送来化验结果：香灰中含有微量“迷魂散”，乃西域传入的一种致幻药物，吸入后可引发幻觉、心悸乃至昏厥，长期使用更损元气。而这种药，按律严禁流入宫中，唯有御药房特批方可调用。
么个还立刻命景顺彻查尚香局与御药房往来记录。三日后，线索指向一名掌事太监??张德全，此人曾在陈合手下当差十年，陈合倒台后侥幸未被牵连，如今仍在御药房执事。
她将证据整理成笺，连夜送往澹宁居。
次日清晨，后好亲自驾临永寿宫。他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一进门便问：“你确定这香是被人动过手脚？”
“千真万确。”么个还呈上化验单与账册，“张德全三日前私自签领‘迷魂散’五钱，名义是‘试制安神丸’，可太医院并无此方记载。且他与尚香局交接时，多领了三炷‘宁神檀’，而这三炷，恰好用于西六宫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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