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贵妃,本就该统领祭祀。”后好起初不解,“为何说得如此慎重?”
“因为我想借这个机会,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她凝视着他,“有些戏,得当众唱出来,才能看清谁在幕后拉线。”
后好沉默许久,终是点头:“好。但你要答应我,务必小心。”
春祭那日,天朗气清。太庙前香烟缭绕,钟鼓齐鸣。么个还身着翟衣,手持玉笏,立于众妃之上,带领众人行三跪九叩之礼。仪式进行到焚香环节时,她特意命人将六宫所用香料一一陈列于案,请钦天监官员当场查验。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尚香局太监脸色骤变,欲趁乱退下,却被早已埋伏的侍卫当场拿下。
审讯迅速展开。那太监供出,他受张德全指使,已在多位妃嫔日常所用香饼中混入微量迷魂散,目的便是让她们精神恍惚、情绪失控,进而引发宫斗纷争,扰乱后宫秩序。
“谁给你的命令?”刑官厉声喝问。
太监浑身发抖:“是……是一个蒙面人,在敬事房后巷交给我一个锦囊……说只要照做,每月十两银子,事成另有重赏……”
线索再次中断,可么个还已心中有数。这些人不过是傀儡,真正的操纵者,仍在暗处窥视。
她回到永寿宫,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那幅新画中的桃花林出神。后好说要带她去江南隐居,可现实却是他们被牢牢锁在这紫禁城中,一步也不能退。
夜深人静,她忽然听见窗外有轻微响动。推窗查看,只见廊下阴影中似有一物反光。她唤来景顺,取来一看,竟是一枚铜牌??上面刻着“乾清造办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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