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江夫人为江维心细致地缠绕着头上伤口。这麽多年了,儿子哪时哪刻不在和兵刃打交道,和Si神起冲突?负伤对徵人来说,实在是在所难免的,是家常便饭,是军功的象徵,甚至是某种炫耀。
但对於母亲来说,不是什麽光荣。她每次带着慈Ai的笑,每次却都痛在心头。
但那时,儿子虽然负着伤也是兴高采烈斗志昂扬的,不像现在这样,眉间藏着一丝犹豫,一种身不由己。许久,他都没有觉察到她在他面前流泪,伤口早就已经缠好了。
“娘?怎麽了?”江维心回过神来,赶紧问。
“不知又跟谁拼命了。”江夫人拭泪。
“我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拼命……”是的,儿子选错了敌人,没有了立场,整个人都在迷惘。
“快四十年了。”江夫人叹了口气。
“四十年?”
“北伐抗金,已经过去了四十年。”
“爹当年也驰骋於沙场之上,奋勇杀敌快意恩仇。”江维心眼中顿时一亮。
“维心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是不是投入百里帮主的门下,做到他的副帮主?”江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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