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来林阡在魔门六枭的每处领地都走过,或明察,或暗访,每每看见无辜魔人的苦不堪言,都心存悲悯以及愧疚,是极想为他们结束苦难赢得安宁。然而,遇见的敌手实力确实与己方相当,不可能一时之间就能将他们完全打退。治本的策略,就是离开这里,把敌人引开——但纵然自己能离开这里,Y儿暂时也离不开啊……

        正自苦思冥想,忽闻有人从川蜀那边过来见他。林阡回到断崖,发现那人已经摆好了棋局等候多时,上次也是在同一处,他二人进行了对弈之辨。那个人,正是“海上升明月”的首领落远空。

        林阡即刻在他对面坐下,二人未言而先行棋,忘却紧湍、气定神闲。

        “这一定是个高手……官军将这里围成了铁桶,一般人哪有这麽容易进来。”祝孟尝远远看着,对海逐浪和范遇窃窃私语说。别说祝孟尝,就算是短刀谷中十多年的人,也没有一个识得落远空的身份。

        落远空下完一局之後,随刻将袖中信件交与林阡,转身离席而去,由始至终不曾露出真容。一个眨眼,无影无踪。

        “若非J细泛lAn,凭‘海上升明月’的本事,川北和黔西之间的交流哪会这麽慢……”林阡心中感叹,十月初五送出去的音讯,隔了十天才有回信。若不是当初大嘴张等人恶意破坏,怎可能会令情报如此延缓?一想到这样一个重要的组织百废待兴,林阡只叹短刀谷的内战是自作孽,如果情报一直不能恢复通畅,恐怕将来与金人交战要多走不少弯路。

        拆开信来仔细看完,林阡面sE才见好转,对祝、海、范三人说:“是天骄。”

        “天骄得知了这里的事情?”海逐浪走上前来,关切地问。

        “是啊,天骄叹苏降雪狡诈,一面在短刀谷里宣扬我心狠手辣,一面又偏偏利用我这心肠不够狠。”林阡叹了口气,“J细成风,人言可畏,天骄担忧这里人心不定,所以为我徵询了陇南之役内情。还说柳大哥不出意外十月二十便会抵达黔西,让我们做好准备迎他。”

        “啊?迎他?是救他吧?”祝孟尝瞪大眼睛,“我对柳大叔他能不能溜进来,抱有很大的怀疑……若他毛手毛脚落在了田若凝的手上,岂不是还要教我们去救他?!”

        林阡一愣,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是啊,到时候,又要拜托孟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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