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玉紫烟她会跟着来。”田若冶早已停止冷笑,神情中饱含忧伤,“那个碍事的nV人,她什麽都不会,不会为琪哥解难,不会为琪哥分忧,反倒会一次次地惹琪哥心烦!琪哥是谁,琪哥是要驰骋疆场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怎可以被她一个小nV人痴缠不休,难道琪哥是为了她一个人而在为了她一个人而活?!她却根本不T谅琪哥!一旦琪哥为了战事忽略她,她就y发脾气说琪哥还在想云蓝。这般善妒,这般野蛮,这般幼稚,哼,换作是我,这样的nV人,宁可掐Si也不要!”

        “你说够了吗?”林阡听了着实大怒,哪容得了她这样形容自己亲生母亲。

        田若冶轻蔑地看着他,置若罔闻继续说:“这样的nV人,万万配不上琪哥。”同时冷笑一声,言辞之中极尽傲慢:“是谁准许她离开短刀谷,是谁准许她不管不顾地冲到战地来,是谁准许她三天两头就闹一次?那个是军营啊,军营里容得她这样放肆?!她竟还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她根本就是个疯子,为了感情什麽都做得出来的疯子……”

        一阵沉默,是,眼前这个疯nV人,在说玉紫烟是疯子。到底谁是疯子,也许沦陷在一场刻骨铭心的Ai情里,谁都是疯子……

        “琪哥受不了她,让她走,滚回短刀谷去!她为什麽不能不声不响地滚回去,偏要牵扯出那样大的事,偏要一身是血地回来,呼天抢地说林阡被金人抢过去了……偏要让琪哥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田若冶泣不成声,“到底是她玉紫烟的过失,还是你林阡注定是个祸根?!你们两个,一起酿成了西和县全军覆没的惨剧,世人都以为成县、徽县的Si伤最惨重……其实根本不是啊!是那个最先遭到打压的西和,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没有一个後人知道,所以也算不出到底Si了多少人……在父亲和琪哥他们离去之後,是我一直守到了最後一刻……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在我面前倒下去,

        众人听得沉默不语,愤恨中略带些敬畏,那年田若冶二十二岁……

        “父亲和琪哥都走了,他们不会回来救我们了……可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的吧……十天之後,终於有人发现我还活着,可是……可是却是一群禽兽不如的金人……”田若冶说到这里,却是异常的平静、冷血、自若:“一?这些还可以想吗,我连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一个月之後会不会还有一个月,月月年年,从一个将军,沦为一个战俘,甚至一个军妓……”

        “也便是在金人的军营里,我才听说了他们眼中的陇南之役,我才知道父亲早就战Si沙场了,是哥哥害的……我才发现,连金人也在说,这场仗之所以宋人败得如此惨烈,究其根本就是琪哥他身负重伤!”田若冶情绪再度波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短刀谷,Si了那麽多支劲旅,不止西和县,从成县徽县到康县,到处都是……”

        “我怕哥哥他还在琪哥身边,我怕琪哥不知道哥哥已经变节,我怕琪哥危险,我一定要回到川北,我要摆脱这种命运……”田若冶眼中充斥希望,“我一次次地逃一次次被抓回去,但逃出来的机会总是b抓回去多一次!我田若冶,不是被金人放回来的,是自己一步步走回来的!我要告诉琪哥,支持我回来的动力,便是他的安危!”

        “你回来了,却发现一切事与愿违……”柳五津见她忽然停顿,轻声接了下去。

        田若冶的眼神陡然如Si了一样,黯淡无光:“那天下着大雪,我远远在屋子外面,看见琪哥伤势好了,看见琪哥在笑,他已经从陇南之役的Y影里走出来了,我真的,真的很开心……可是,我看见了那个nV人也在笑,抱着林阡和林陌在琪哥面前笑。他们一家四口,那麽温馨,那麽和睦,彷佛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混蛋!义军Si了那麽多的兵将,那麽多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那麽多家庭家破人亡,为什麽罪魁祸首却能逍遥法外还其乐融融,她这样的nV人,凭什麽要这麽幸福!她不值得这样幸福!”

        “果然,果然……”柳五津双肩cH0U搐,语气颤抖,“那阵子,我在短刀谷看见金人出没,就是与你在接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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