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旧伤口,已经将近半年,癒合得很好,只在偶尔作痛,并无大碍,休息片刻就没事。”玉泽微微醒转,低声相诉,“盟主,不必去请军医,真的无碍。”

        四目相对时,Y儿分明看见她面无血sE:可怜的玉泽姑娘,竟将留下半生的病患麽?而最可怜的是,在她最虚弱的此时,她最心Ai的男人却不在她身边……胜南在哪里,胜南偏偏在另一个nV子身边!一刹那Y儿真的觉得胜南好狠心,不,是天狠心,如果可以把胜南分成两个该多好,云烟姐姐需要他,玉泽姑娘何尝少得了他。

        蓦地想起了什麽,Y儿颤声问她:“半年前的旧伤口?!是去年的七月,我们在夔州的奠基之战麽?我听说……玉泽姑娘被金兵毒打,几乎送了X命……”

        玉泽点头,忽添悔恨:“若不是为了救我,宋贤不会遭到围攻身受重伤,也不会到现在还饱受病痛折磨……”说的时候,她又将过错都归咎於自己,“那夜我亲眼见他被抛弃江中,思忖他不会游水一定难逃此劫,一时觉得生无可恋,恨不得立即随他而去,可是……”

        “可是,为了胜南,才苦苦留着最後一口气麽?”Y儿问玉泽时也在暗暗问自己,如果也像玉泽姑娘当时那般的奄奄一息,自己会为了胜南苦苦撑下去麽……

        “求Si和贪生的念头,几乎同时拉扯着我,最後只听见一个声音在鼓励我,为了胜南,要珍惜自己,Ai护自己,我还要向胜南解释,哪怕解释完了再去Si……”玉泽眼圈一红,轻咳几声没有力气再讲。

        玉泓哽咽着说:“可是,舅父把姐姐带到战地小船上,想要用姐姐做人质去威胁姐夫。姐姐才稍稍有些清醒,他们便要押解她离开船舱。姐姐不得已,明明很想见姐夫,却不能出去扰姐夫的心,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那之前就Si了。”Y儿一震,听玉泓续道:“姐姐身上有匕首,是爹爹给她在白帝城防身之备,姐姐却用了这防身之物自尽……”

        Y儿听到这里,恻隐荡然无存,全然变成对玉泽的敬意,多年来对她的误解偏见完全一扫而光,激动着眼睛里满是泪花:“竟然……竟然是这样的……”Y儿手足冰冷,设身处地,双手都在颤抖。

        “可是姐姐的力气终究已经耗尽,刺得也根本不准,反而没有Si成,只是,我知道姐姐一定很疼,这伤口,半年也没有好得了,姐姐心口常常会莫名地痛。”玉泓哀声叹。

        “却因为我自尽的举动,舅父分寸大乱,他们也意识到,如果胜南见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我,很可能对他是激怒而不是打击。”玉泽适才一直呼x1急促,只能由玉泓先为她转述,此刻才缓和些。

        当时的情景,一定b她们话中凶险百倍。然而,Y儿却没有见到她脸上有半分的後悔遗憾。玉泽说的时候,是为那次做傻事而自豪的。想不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弱nV子,面对着歹毒险恶的金军们,是那样的勇敢无惧。没有知觉的时候做出的事,才是最真心事,Y儿瞬间只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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