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蓬疏薄漏斜yAn,半日孤Y未过江……”

        待林阡离开洪瀚抒回到渡船上,看见海逐浪已经等候了良久,此刻他正悠闲地躺在船中玩味夕yAn,周围景象,倒真跟诗中描述的有些相仿。

        “海将军,似乎向来只会背这一首诗。”林阡一笑,叫醒他。

        海逐浪一骨碌爬起来,还了跟摆渡者借来的草帽,笑着挪了位置给林阡:“林兄弟,你可来了,洪瀚抒看来回头是岸了嘛,讲了这麽久。”

        “唯有鹭鸶知我意,时时翘足对船窗……”林阡点头,低Y这首诗的後两句,忽然有些明白,为什麽海逐浪只会背这一首。

        “嗯,这首诗读来最难忘。”海逐浪如是说,看得出他很高兴,哪怕只是跟随林阡一次,不是征战也行。无奈最近因为川北之战迫在眉睫,两边都不讨好的海逐浪当然要遭到明显的排挤。

        林阡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海将军,当初夔州之役,海将军被误认为是林家军的新主,所以才遭到曹苏顾范的算计,也因此才会落到被两派势力都孤立的地步,“那段日子,海将军一定没有人可以诉衷肠……”林阡叹了口气,没有知音的海将军,究竟是怎样熬过了短刀谷的日日夜夜。

        海将军为什麽喜欢这首诗啊,因为像极了他啊,久久的徘徊,漫长的等待,无辜,孤独,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却唯有海将军一个人,能在无休止的Y谋中保留了一份率直。

        “林兄弟,其实……也没那麽难过……後来不是也遇到林兄弟和盟主了吗?从前的那些日子,被骗的就骗了,被算计的就算计了,无所谓了。”海将军豁达地笑起来。

        “海将军……谁想到我们每个人,都逃不开党派之争……”林阡心中悲凉,这个趋势,在他出生之前就存在,瀚抒说得不错,他改变不了,也停不了。可是,他真的不想推翻自己的决定,理想,不该腐朽不是吗……

        然而,父亲的阅历远b自己多,难道父亲的决策也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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