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哽咽着:“是啊,字据明明是烧了,可是,索债的人手里还握着那字据,分毫不差……”

        Y儿瞪大眼睛:“为什麽?”

        龙头哼了一声:“这是种欺负善人的龌龊手法,当人面烧的字据是假,卑鄙!”

        Y儿初次听见这荒唐事,觉得匪夷所思。

        兰儿痛哭:“我娘,就这麽被击垮了。那年我们姐弟几个沦为孤儿,不到几个月就一个个地失散,我流浪在异乡街头,被一个好心人救起,那人待我真好,供我吃穿,供我游住,哪料到他是个禽兽!他不仅夺去……还将我转卖给建康的一户农家,今年这场灾,村里颗粒无收,大家才出来觅食,我可怜的孩儿,就活活地饿Si了……”说着说着,就痛不yu生,抱头不说,Y儿靠过去,紧紧搂住她,Y儿没有这样的经历,但其实,在乱世,多少人有b这更惨痛的经历……

        兰儿身边的那白脸乞丐先是沉思,又道:“其实我的故事和姑娘倒是差不多呢。”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拨地上的泥头,“我家是卖水果为生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直到今年,是最後的一次希望,只要能卖了那一车的果子,就可以维持许久生计。谁知道,因为路滑,车倒了,倒在路中央,来去的所有路人,都冲上来捡,没有一个不把果子占为己有……把我家最後的生路都抢走了……”

        “要是大家生活得都好,又为什麽要疯了一样地去抢别人的东西?”Y儿叹气,“就因为这样,你成了乞丐……”

        叶子在窗外盘旋着飘,挟持着冬风,Y儿不知道小秦淮、短刀谷此时在做什麽,就像小秦淮、短刀谷也不知道这些狱中人一样,他们都以为自己为了国家、为了这群百姓在江湖奔波劳碌,却不知道他们和民众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G0u。他们都有武功,可以以之扞卫自己的尊严、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可是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只能尽量使自己不要更加可怜,更加可悲……

        

        牢头们抱了几坛子酒来,喝得五六分醉,议论到了小秦淮,Y儿显然要去听。“小秦淮昨天失踪了一个首领,急得到处在找,居然还有功夫带着那群百姓闹腾!?”“可不是,秦大人苏大人最怕的就是那李君前,他还扬言说他们那个首领被我们抓住了。”“他们不是抗金的组织吗?怎麽和朝廷对着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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